若謂唯識宗不許有色
問:若謂唯識宗不許有色者,則唯識宗成立阿賴耶識時,《攝大乘論》云:「復次結生相續已,若離異熟識,執受色根亦不可得。」
又云:「若離異熟識,識與名色更互相依,譬如蘆束相依而轉,此亦不成。」應皆成相違,以許有色法即須許有外境故。
以是當知,雖許以識為緣生名色等,不須許有外境。不可違此而說。明唯識宗不共建立時,多作如是說故。
此中又分五:
一、相、見二分,即是取彼實「能取」、實「所取」,名之為「二取」,並非另外見立別於二取之相、見二分。
二者、取名、色:「色」者,所謂色蘊;「名」者,所謂受、想、行、識蘊四蘊。此中即是執取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五蘊為義。前說相中,亦通取無為法以為「本質」之故。現在此唯顯取「親所緣」法,不能緣得心外法之緣故。又變無為法之影相分,亦為名所攝,並不離於心等之故。
三者、取心以及心所,一切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識五蘊法不離於此心、心所之故。
四者、本、末,即是所謂的取現果之義。「第八識」乃是一切「異熟」之根本故,所以說為本;其他七識之中的「異熟」,名之為末,是「第八識」之末果之故。即取此二「異熟」也,說為愛樂執取,緣於取也。或說「第八識」為總報品名之為本,其他七識為別報品而名之為末,此中,攝一切法盡。唯簡於「異熟」,以極狹之故。
第五、「彼取」者,即彼上相見、名色、心心所、本末之四取也。即一「取」字而說,通於上四處,是單取之義;以及通「彼」上,乃是重取之義。即是說有取取前第一「能」、「所取」之取,例如重緣心,取下三取亦是如此。所以有八解。此八皆是「二取」所攝義,即是「現行」之取義也。或說前四相見、名色、心心所、本末乃是境,彼取「能取」,而但有四也。
二因緣生識
復次,長者!異眼界、異色界捨處,二因緣生識,三事和合生不苦不樂觸,不苦不樂觸因緣生不苦不樂受。如是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、法,亦如是說。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九十一:「復次,有一沙門,或婆羅門越勝現量,世間愚夫尚不迷惑,況諸智者。一切愚癡所安足處,虛妄推度以為依止,或依前際,或依現法堅固執著,建立四種苦樂邪論。謂依前際虛妄計度宿作因故,立諸苦樂一向自作;虛妄計度自在變化以為因故,立諸苦樂一向他作;虛妄計度先自在作,然後宿作因所作故,立諸苦樂自作他作;虛妄計度無因生故,立諸苦樂非自非他所作因生。或依現法虛妄計度,若隨自欲、自作功用所生起者,立為自作;若不隨欲、不自覺知、他所引者,立為他作;若隨所欲、自所覺知、他所引者,立自他作;若非自他功用為先所生起者,但由境界現在前故,不能了達微細因觸,便起邪執,謂非自他所作因生,立無因生。此中唯有諸根、境、識和合所生苦樂可得,都無前際,或現法中若自若他實有可得,唯即於此三事和合,假立自他。是故當知唯有其觸遍行一切為苦樂因。」
日本富山安居寺善無畏三藏
日本富山安居寺傳聞為善無畏三藏於718年所開基,對於此史料也多所缺乏,因為716年三藏抵達大唐,718年即在日本開基該寺,也許同名者有兩位也說不定,或者也確實於當時前往日本富山過,只是史料記載過少,然該寺卻有此記錄存在。
善無畏三蔵,637年-735年,祖先為釋迦如來季父,甘露飯王之後,今之釋迦族尚今猶存於尼泊爾一聚落,該聚落皆為釋迦族人所居,我曾經多年前拜訪此聚落,無華麗之裝飾,大抵皆為一般當地民宅所雜居,族人較為害羞。三藏本為烏荼國國王,爾後出家為僧,將王位轉讓給其兄。烏荼國為今印度奧里薩邦,較為著名的公元前261年阿育王於此歸依佛教。根據奘師口述《西域記》所際載,師曾經於此駐足,當時大約僧徒萬餘人,盛行大乘佛教,是為補瑟波祇厘僧伽藍(Pushpagiri Vihara),位於今印度蘭古迪(Languid)山丘之處。
而善無畏三藏出家後,轉於南印度修學法華三昧,又於中印度那爛陀寺獲得胎藏部教法,爾後從陸路前往大唐,期間經由克什米爾、巴基斯坦、吉爾吉斯、西藏。並於當時大唐之東京洛陽翻譯出《大日經》,並由其弟子一行親教師整理三藏講授之《大日經疏》,弟子除一行親教師較為一般人熟悉外,另新羅僧不可思議、日本僧侶道慈亦日後傳播回到當地。三藏於735年在洛陽大聖善寺圓寂,並於740年葬於洛陽龍門西山廣化寺,於今猶存其遺址,然無多少人知曉,甚為可惜,如自家有珍寶而不知。
三界
尊者阿難告瞿師羅長者:「有三界,色界、無色界、滅界,是名三界。」即說偈言:
「若色界眾生, 及住無色界, 不識滅界者, 還復受諸有。 若斷於色界, 不住無色界, 滅界心解脫, 永離於生死。」
...
尊者阿難答瞿師羅長者:「謂三種出界。云何三?謂從欲界出至色界,色界出至無色界、一切諸行一切思想滅界,是名三出界。」即說偈言:
「知從欲界出, 超踰於色界, 一切行寂滅, 勤修正方便。 斷除一切愛, 一切行滅盡, 知一切有餘, 不復轉還有。」
《唯識二十論述記》卷上:「今此所言「安立大乘,三界唯識」,即立宗也。凡有三意:一者、安立大乘之中唯識之教。諸宗不信佛所說故,廣引教理,如《成唯識》。非此所明。比量云:我說大乘是佛所說,許具三法印,契經攝故,如《增一》等。今此所言三界唯識,即顯能詮唯識之教。二者、安立大乘中所說三界唯識理。諸宗說有心外境故,不信三界唯心之理,故今成也。今言大乘三界唯識,即顯所詮唯識之理。三者、安立諸大乘教及唯識理。於教理中俱不信故,隨文配屬。
安立者,成立義。謂此論中成立大乘,三界唯識,即以因、喻成立宗義,名為安立。又安立者,施設義。以廣道理,施設唯識略理趣故。或安立者,開演義。未說之義,今說名立;已說之義,今廣名安。又安者可也,教理相稱;立者建也,法性離言,今言名立。順理,所以稱安。陳那釋云:「能立能破,總名安立。」謂能立自大乘唯識,能破於他餘宗有境,故名安立。」
《大乘法苑義林章》卷第一:「顯中道者,《瑜伽論‧攝釋分》八十一卷,說經體有二:一、文;二、義。文是所依,義即能依。由能詮文,義得顯故。能詮文中,復分為二:一者、龍軍論師、無性菩薩及《佛地論》一師所說。且無性云:「此中,即是隨墮八時,聞者識上直、非直說,聚集顯現,以為體性。」此意即取隨世俗說日夜八時,說《花嚴經》八會之時,詮辨諸法八轉聲時,聞法者識所變聲等直、非直說,以為教體。
《佛地論》云,謂佛慈悲本願緣力,其可聞者,自意識上文義相生,似如來說。此意即是由佛本願為增上緣,令聞者識有文義相,此文義相雖自親依善根力起,而就本緣,名為佛說,佛實無言。故無性云:「若爾,云何菩薩能說?彼增上生,故作是說,譬如天等增上力故,令於夢中得論咒等。若離識者,佛云何說?」此就本緣,佛不說法,乃無文義,唯有無漏大定、智、悲。若依聞者自識所變,有漏心現,即似無漏聲、名、句、文,以為教體;無漏心現,即真無漏文義為體。此即如來實不說法。
故《大波若》第四百二十五卷、《文殊問經》、《涅槃經》等皆作是言「我成道來,不說一字,汝亦不聞」,《十地》亦言「三界唯識」,故知教體唯心所變,文義為性,善順契經,不違唯識。
問:何故佛寶即有本佛,今說法寶即唯心變? 答:教法戲論,唯說自心,餘非戲論,故取本質。理、行、果法,同佛寶故。《無垢稱經》言「法非見聞覺知,若行見聞覺知,即是見聞覺知,非求法也」,故唯心變。
問:若取佛說,義即可然,若聞者心所變為教,子細研究,於理實難。過去、未來既非實有,非有為法生已便住,如何識上聚集解生? 答:無性解云:「隨墮八時,聞者識上直、非直說,聚集顯現,以為體性。」謂八時中,聞者識上有直、非直二種言說聚集顯現故。《瑜伽》說心,略有五種:一、率爾;二、尋求;三、決定;四、染淨;五、等流。如五心章,自當廣釋。如聖教說「諸行無常,有起盡法」。如言「諸」字,率爾心已,必起尋求,續初心起,雖多剎那,行解唯一,總名尋求,未決定知諸所目故。如《瑜伽論》第三卷說:「又一剎那五識生已,從此無間,必意生故。」復言「行」時,由先熏習,連帶解生,有三心現,謂率爾、亦尋求及後決定,決定知諸目一切行。故《瑜伽》說:「尋求無間,若不散亂,決定心生;若散亂時,生即不定。」雖知自性,然未知義,為令了知,復說「無」字。於此時中,有先三心:於「無」字上但有其二,謂率爾、尋求,未決定知「無」所無故;即從決定後,卻起尋求。論但定說率爾、尋求定無間生,尋求已後,許散亂故。復言「常」時,五心並具,其義可解。
由前字力展轉熏習,連後字生,於最後時始能解義,染淨等心方乃得轉,故雖無過未,而教體亦成。若新新解,並有率爾。四字之上,皆定有二心,謂率爾、尋求。即於末後,有十二心,一時聚集。第一有二,第二有三,第三有二,第四有五,故成十二。既於初字有率爾、尋求;於第二字新生決定,并前為三;第三字中卻起尋求,并前為四;第四字時但新決定、染淨、等流三心而起,合有七心一時聚集,如是方名五心具足。故唯識教其體理成,勘《對法》第一疏,應具廣之。
《大乘法苑義林章》卷第五:「問:於幾品惑盡,建立四果? 答:要斷三界見所斷惑盡故,立初果;謂斷欲六品,建立第二;若斷欲界九品皆盡,而立第三;三界見修總盡,而立第四。」
《大乘法苑義林章》卷第六:「《無上依經》:「三界內有四種難,不得如來四德法身。一、煩惱難;二、業難;三、生報難;四、過失難。變易生死有四:一、方便生死;二、因緣生死;三、有有生死;四、無有生死。如次配前。」前為分段,後為變易。唯業一種,不立為魔,擾亂、破壞、障礙劣故。法既為六,情分假、實,故成八魔。《涅槃》八魔:煩惱障品有因異熟果,約法、情分初四;所知障品無異熟果,不說有情,說二乘起,障四德涅槃,故說後四。十魔隨增,天魔多起煩惱及蘊,此十相增,所以偏說;障定智故,略不說餘。」
《大乘法苑義林章》卷第七:「第六、處所者,其法性土即真如理,無別處所。自受用土亦充法界,更無別處。他受用土,《佛地經》言:「超過三界所行之處。」彼論釋言:「非三界愛所執受故,離相應、所緣二縛隨增,言超過三界故,是道諦善性所攝。」彼有三釋。「有義:各別。有處說在淨居天上,有處說在西方等故。有義:同處。淨土周圓無有邊際,遍法界故。如實義者,自受用土周遍法界,無處不有,不可說言離三界處、即三界處。若他受用土,或在色界淨居天上,或西方等,處所不定。」
《法花》亦言:「眾生見劫盡,大火所燒時,我此土安穩,天人常充滿。」十地所見乃是報土,地前所見乃是化土,隨宜而現,何得定方別指一處?欲令眾生起勝欣心,別指處所,隨心淨處,即淨土處。化土必隨三界處所,任物化生,即便現故。古人於此種種分別,三界之外,別有處所,以為淨土。理必不爾,所化必有異熟識在;異熟識在,必是三界攝,何得出界?土非界繫,言超三界,非處有別,隨所化故。」
山城石碇
細雨綿延著山城石碇之內,而此內又有鮮少老店駐足於斯,車牌前有一比丘尼僧,似乎在此等候公車經過,法師似乎未帶傘,雖為細雨,然也會因冷氣之蘊而傷身。隨即進入便利商店購買雨傘,本想與法師結緣,結果已經不在。
觀看法師僧衣應當已經等待許久公車,然所經之人、車皆無語而過,著實福薄,縱使如一不明增上慧學之僧,亦得尊敬,彼之敬重增上戒學故而前往山城內之華梵大學求教佛學,來往石碇與台北至少單程也須一小時半,雙程路途也須三小時左右,若非學法堅定,何以如此甘於淡薄?世俗人多計色境等而樂著於此,並互相於此色境等彼此比較高下、於此等本非真實境取著於實有,故有種種煩惱,俗語說,自己找的,確實未錯。
所以說,常人說念佛一句,看似容易,用此觀境則能知,一僧需傘、交通等供養,亦難如斯,更何況福薄無慧之有情。世俗人多以出家僧所謂做閑事、食他人米飯之蠹蟲,然此等人多半未真了解出家僧人之生活。
凌晨三、四時起床、洗漱,該打版的打版、該燃燈的燃燈、該做灶事者做灶事、該上供者上供,有的則獨一靜坐一時、二時,直到早齋。用齋之時,禁語、椅坐半、雙手一虎口拾碗缽、一手靜默用筷子夾飯,一粒米都不能剩得,此為一般普通且正常生活之僧人早日活動之始。
人之所以會退轉,乃在於色境等被轉,此境多樂多喜妙,然於禪定之樂受又差多分,而禪定之樂受又差正受多分等,雖皆有為,以此比量即知世俗一切貪愛莫不是苦,色身莊嚴者苦其多人追求、財富居多者苦其多人掠奪,於此苦中不知出離,每日時間隨即虛執而空過。
一群小鴨於溪邊正快快朵貽上面一對老夫婦丟下之米飯,老夫婦似乎已經於此山城久居數十年,溪邊清澈呈現綠波一片,群鴨吃的肥胖肥胖,看不出是野生,當為習慣被老夫婦所養了。行走至一舍,另一對老夫婦雙眼閉目、顏色祥和,若無動作可見半分,門口貼著「唯有念佛好」等語之對聯,想必正在靜默念佛。而另外一戶貼著「雅堂不大春來深」等語。
細雨停稍許,山城被群霧所蘊,繼續行走著。
二法專精思惟
上座答言:「尊者阿難!於空處、樹下、閑房思惟者,當以二法專精思惟,所謂止、觀。」
尊者阿難復問上座:「修習於止,多修習已,當何所成,修習於觀,多修習已,當何所成?」
上座答言:「尊者阿難!修習於止,終成於觀,修習觀已,亦成於止。謂聖弟子止、觀俱修,得諸解脫界。」
阿難復問上座:「云何諸解脫界?」
上座答言:「尊者阿難!若斷界、無欲界、滅界,是名諸解脫界。」
尊者阿難復問上座:「云何斷界?乃至滅界?」
上座答言:「尊者阿難!斷一切行,是名斷界;斷除愛欲,是無欲界,一切行滅,是名滅界。」
佛告阿難:「上座者是阿羅漢,諸漏已盡,已捨重擔,正智心善解脫,彼五百比丘亦皆如是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十三:「復次,有四正法攝持聖教。何等為四?一者、遠離;二者、修習;三者、修果;四者、於聖教中無有乖諍。
遠離者,謂山林樹下、空閑靜室。
修習者,謂住於彼,勤修二法,謂奢摩他、毗鉢舍那。云何已習奢摩他,依毗鉢舍那而得解脫?謂如有一,先已得初靜慮乃至第四靜慮,彼即依此三摩地故,如實知苦乃至知道。彼即依此毗鉢舍那,於見所斷諸煩惱中,心得解脫。云何已習毗鉢舍那,依奢摩他心得解脫?謂如有一,如實知苦乃至知道,彼依如是增上慧故,發生靜慮。即由如是奢摩他故,於修所斷諸煩惱中,心得解脫。
如是修習奢摩他、毗鉢舍那已,於諸界中而得解脫。見道所斷諸行斷故,名為斷界。修道所斷諸行斷故,名離欲界。一切有執皆永滅故,名為滅界。是名修果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二十七:「彼若有時見為惛沉睡眠蓋覆障其心,由極於內住寂止故,爾時於外隨緣一種淨妙境界,示現教導,讚勵慶喜,策發其心。是故念言:「於喜悅心入息、出息,我今能學喜悅心入息、出息。」彼若有時見為掉舉惡作蓋覆障其心,由極於外住囂舉故,爾時於內安住寂靜,制持其心。是故念言:「於制持心入息、出息,我今能學制持心入息、出息。」若時於心善修善習,善多修習為因緣故,令現行蓋皆得遠離,於諸蓋中心得清淨。是故念言:「於解脫心入息、出息,我今能學解脫心入息、出息。」
彼於諸蓋障修道者,心已解脫,餘有隨眠復應當斷。為斷彼故,起道現前,謂於諸行無常法性,極善精懇,如理觀察。是故念言:「於無常隨觀入息、出息,我今能學無常隨觀入息、出息。」
又彼先時或依下三靜慮,或依未至依定,已於奢摩他修瑜伽行。今依無常隨觀,復於毗鉢舍那修瑜伽行。如是以奢摩他、毗鉢舍那熏修心已,於諸界中,從彼隨眠而求解脫。云何諸界?所謂三界:一者、斷界;二者、離欲界;三者、滅界。見道所斷一切行斷,名為斷界。修道所斷一切行斷,名離欲界。一切依滅,名為滅界。思惟如是三界寂靜、安隱、無患,修奢摩他、毗鉢舍那。彼由修習、多修習故,從餘修道所斷煩惱,心得解脫。是故念言:「於斷隨觀、離欲隨觀、滅隨觀入息出息,我今能學斷隨觀、離欲隨觀、滅隨觀入息出息。」如是彼於見修所斷一切煩惱皆永斷故,成阿羅漢,諸漏永盡,此後更無所應作事,於所決擇已得究竟。是名十六勝行。
修習如是,名為五種修習阿那波那念。多尋思行補特伽羅應於是中正勤修學,愛樂乘御。若於所緣有思遽務,有散亂者,於內各別應當親近如是觀行。若於此中勤修習者,尋思散動皆無所有,心於所緣速疾安住,深生愛樂。是名第五多尋思行補特伽羅淨行所緣。如是總名淨行所緣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二十八:「云何想修?謂或修世間道時,於諸下地修過患想;或修涅槃道時,於斷界、離欲界、滅界,觀見最勝寂靜功德,修習斷想、離欲想、滅想;或修奢摩他時,修習止品上下想;或修毗鉢舍那時,修習觀品前後想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八十五:「復次,依出世道作意修中,有五離繫品界:一者、斷界;二者、無欲界;三者、滅界;四者、有餘依涅槃界;五者、無餘依涅槃界。謂見道所斷諸行斷故,名為斷界。修道所斷諸行斷故,名無欲界。即此唯有餘依故,名有餘依涅槃界。此依滅故,名為滅界,亦名無餘依涅槃界。即此五界,由一切行永寂靜故,名諸行止。由我、我所、我慢、執著及與隨眠皆遠離故,說名為空。由一切相皆遠離故,名無所得。於斷界中,一切隨順有漏法上所有貪愛皆遠離故,名為愛盡。於無欲界所有欲貪皆遠離故,名為無欲。於滅界中,及於有餘依、無餘依涅槃界中,如其所應,皆永滅故,皆寂靜故,隨其次第,說名為滅,亦名涅槃。又於斷界未得為得勤修習故,名於諸行修厭。於無欲界未得為得勤修習故,名於諸行修離欲。於滅界未得為得勤修習故,名於諸行修滅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八十六:「復次,為斷如是邪行因緣,當知亦有二種對治:一者、為斷不正尋思,以無顛倒數數二行,於諸念住善住其心;二者、為斷諸不正想,修習無相心三摩地。此修對治要由於彼修對治中猛利樂欲方得成辦,非彼樂欲不猛利者。此猛利欲由二緣生,謂此對治有大果故,不共一切諸外道故。有大果者,謂修習時,便能剋證無相心定,及住二界妙甘露門,所謂斷界及無欲界,若有餘依及無餘依。安住此者,近二涅槃,未於今時,一切皆得。
言不共者,謂無相定唯內法有,諸外道無。何以故?由彼外道若有所得,即便增益不如量觀;若無所得,即妄分別。由我見故,愚於諸行,或唯於身,或唯無色,或總於二,生我執著;以執我故,謂我當無,便於涅槃,心不欣樂。尚未能入,況乎安住;唯增驚怖,其心退還。住內法者,與彼相違,於般涅槃,心無退轉,了唯苦滅,見唯靜德。若諸有學,唯祈內滅,非為生道,更從他求教授教誡。若諸無學,唯欣內滅,終不更求盡諸煩惱,唯有先因所生諸行任運歸滅而般涅槃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八十八:「復次,若有說言:「諸阿羅漢於現法中,於食、物務、蘊、界、處等,若順、不順不如實知,言阿羅漢不順。不順是不如理虛妄分別,非阿羅漢現法不順。」所以者何?彼於食、物務、蘊、界、處等現可見故。由此因緣,諸阿羅漢於其滅後不順諸行,不了執著。是故世尊言阿羅漢是不順者,定是密語。當知此是似正法見。由二種義勢力為緣,諸同梵行,或大聲聞,為欲斷滅如是所生似正法見,極作功用,勿令彼人或自陳說,或示於他,由是因緣,墮極下趣。或由愛敬如來聖教,勿因如是似正法見,令佛聖教速疾隱滅。
復有二因能生如是似正法見:一者、於內薩迦耶見未能永斷;二者、依此妄計流轉、還滅士夫。為斷如是二種因故,說二正法,以為對治,謂於諸行次第宣說無常、無我,於四句中推求流轉、還滅士夫都不可得。謂依有為,或依無為,聲聞、獨覺、佛世尊我說名如來。當知此我二種假立:有餘依中假立有為,無餘依中假立無為。若依勝義,非有為,非無為,亦非無為非有為。
由說如是正法教故,於六種相覺悟生時,當知永斷似正法見,謂阿羅漢於依所攝滅壞法故,覺悟無常;於現法中為老病等眾苦器故,覺悟是苦;於任運滅斷界、離界及與滅界,覺悟為滅、寂靜、清涼及與永沒。若具如是正覺悟者,是阿羅漢邪增上慢俱行妄想尚不得有,況可如是於其滅後若順、不順戲論執著。
當知未斷薩迦耶見有二過患:一、於能害有苦諸行執我、我所,由此因緣,能感流轉生死大苦;二、於現法能礙無上聖慧命根。譬如有人自知無力能害怨家,恐彼為害,先相親附,以如意事現承奉之。時彼怨家如親附已,便害其命。愚夫異生亦復如是,恐似怨家薩迦耶見當為苦害,便起愛縛,以可意行而現承奉。如是愚癡異生之類,於能為害薩迦耶見唯見功德,不見過失,殷到親附;既親附已,由未得退,說名損害聖慧命根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九十二:「又此中言修念住者,謂念覺分創始發起,在異生地;數修習者,在有學地;修圓滿者,在無學地。修習覺分,未得斷界,於其斷界正希求時,名依遠離;未得無欲界,於無欲界正希求時,名依離欲;未得滅界,於其滅界正希求時,名依於滅。棄捨下劣修覺分故,迴向勝妙修覺分故,名棄捨迴向。」
戰爭
世界各國的戰爭無非就是利益輸送,並且能夠從中獲利。
所以你可以發現到諸多宗教、政治團體,不論自詡為何種類型的制度,佛教、基督教、伊斯蘭教極端或者根本不信仰其戒律之團體,為什麼會投資軍火相關之股票、產業、或者在戰爭觸發之地進行買賣,因為這些都是高利潤的產業,這也導致了許多世界的菁英擅長使用這類的情況去進行投資。包括自詡有信仰者亦然。
但身為佛教徒,當你看清這些後,你還會去投資這類的產業或者進行當地的剝削嗎?我想答案就在於受戒、學戒的根本為何?許多人歸依佛教,但僅只是歸依老師、上師,而非思維佛教的根本為何?佛教談論空性卻又談論不殺生,二者看似互相違背,實際不然。
正因為於世俗諦上持不殺戒,種種的不殺、不剝削、不利用戰爭發財,才能逐漸觀察世俗法的苦諦,如果一位自稱證得空性卻又去實踐殺、仇恨、敵意的事業,那麼他本身就違背了佛教的戒律,戒律都違背了,又如何證空性?
他們又會進行邏輯推敲的說,正因為說空性所以不必持這些「執著」的戒律,然而自心生「執著」於「不執著」的不正好是一種「執取」嗎?顯見彼等僅只是不意欲讓他人看出彼等貪、瞋、痴之愚癡而已,所以受戒者為何不得戒?原因就在此。
有三受
佛告羅睺羅:「有三受——苦受、樂受、不苦不樂受。此三受何因、何集、何生、何轉?謂此三受,觸因、觸集、觸生、觸轉;彼彼觸因、彼彼受生,若彼彼觸滅,彼彼受亦滅、止、清涼、沒。如是知、如是見我此識及外境界一切相,得無有我、我所見、我慢繫著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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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告羅睺羅:「有三受,苦受、樂受、不苦不樂受。觀於樂受而作苦想,觀於苦受作劍刺想,觀不苦不樂受作無常想。若彼比丘觀於樂受而作苦想,觀於苦受作劍刺想,觀不苦不樂受作無常、滅想者,是名正見。」
《成唯識論述記》卷第三末:「謂三和位引觸起時,根變異力勝餘二種,故《集論》等但說分別根之變異,不說分別識、境變異。今言「等」者,等取《雜集》。復言「根之」第六轉者,顯變異是根體之用。《對法論》中,以根用勝,但分別根,仍不分別根功能盡,唯能領似順生三受所有功能,以受是觸近所生故。《辨中邊論》第一卷云:「觸能分別根、境、識三,順三受故。」分別生三受,同《對法》文,分別根、境、識,稍寬《對法》,皆有順生三受相故。此中通取似一切能,最為盡理。又彼論中言「分別」者,是分別義。根等有能生三受分位,觸能分別,令三位殊,分三位別,故名分別。今此解好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二十七:「問:何故諸諦唯名聖諦? 答:唯諸聖者於是諸諦同謂為諦,如實了知,如實觀見,一切愚夫不如實知,不如實見,是故諸諦唯名聖諦。又於愚夫,唯由法爾說名為諦,不由覺悟;於諸聖者,俱由二種。
又生苦者,謂於生時,發生種種身心苦受,非生自體即是其苦,為苦因緣,故名為苦;廣說乃至求不得苦,謂由所求不得因緣,發生種種身心苦受,非求不得體即是苦,為苦因緣,故名為苦。如是當知,略說一切五取蘊苦,謂由生等異門,唯顯了苦苦;由此五取蘊苦,亦顯了所餘壞苦、行苦。所以者何?如五取蘊具攝三受,如是能與如前所說苦苦為器,當知此中亦即具有前所未說壞苦、行苦。
問:何故世尊苦苦一種以自聲說,壞苦、行苦以異門說? 答:於苦苦中,若凡若聖一切等,有苦覺慧轉。又苦苦性極可厭患。又從先來未習慧者,纔為說時,則便易入。又於諸諦,令所調伏可化有情易得入故。
云何建立三種苦性?謂先所說生苦乃至求不得苦,即顯苦受及所依處為苦苦性,如是名為建立苦苦性。
諸有是彼所對治法,謂少是老所治,無病是病所治,命是死所治,親愛合會是怨憎會所治,非愛別離是愛別離所治,所求稱遂是求不得所治。復有苦受及所依處所起煩惱,復有無病等順樂受處等及彼所生受所起煩惱,如是總說為壞苦性。此中,樂受及所依處,由無常故,若變若異,受彼增上所生眾苦。若諸煩惱於一切處正生起時,纏縛其心,令心變壞,即生眾苦,故名壞苦。如世尊言,入變壞心,執母邑手,乃至廣說。又如說言:「住貪欲纏,領受貪欲纏緣所生身心憂苦;如是住瞋恚、惛沉睡眠、掉舉惡作、疑纏,領受彼纏緣所生身心憂苦。」由此至教第一至教,諸煩惱中苦義可得,壞義可得,故說煩惱為壞苦性。如是名為建立壞苦性。
若行苦性,遍行一切五取蘊中。以要言之,除苦苦性,除煩惱攝變壞苦性,除樂受攝及所依處變壞苦性,諸餘不苦不樂受俱行,若彼所生,若生彼緣,若生住器所有諸蘊,名行苦性。由彼諸蘊其性無常,生滅相應,有一切取,三受麤重之所隨逐,不安隱攝,不脫苦苦及以壞苦,不自在轉。由行苦故,說名為苦。如是名為建立行苦性。
又即彼愛亦名希求,亦名欣欲,亦名喜樂。即此希求由三門轉,謂希求後有,及希求境界。若希求後有,名後有愛。希求境界復有二種,謂於已得境界,有喜著俱行愛;若於未得境界,有希求和合俱行愛。當知此中,於已得境界喜著俱行愛,名喜貪俱行愛;於未得境界希求和合俱行愛,名彼彼喜樂愛。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五十九:「問:是諸煩惱幾與樂根相應?乃至幾與捨根相應? 答:若任運生一切煩惱,皆於三受現行可得。是故通一切識身者,與一切根相應;不通一切識身者,與意地一切根相應。不任運生一切煩惱,隨其所應,諸根相應,我今當說。貪於一時,樂、喜相應;或於一時,憂、苦相應;或於一時,與捨相應。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六十二:「此中,樂俱行對治,謂於最勝根本靜慮;苦俱行對治,謂得近分出離欲俱行;不苦不樂俱行對治,謂即於根本靜慮。為欲顯示轉因緣滅故,即依諸受說所有受皆悉是苦,由彼三受約第一義皆是苦故。言相對者,謂有此故,施設於彼,是名相對。此中,諸受展轉相對,由彼一切苦所攝故。又由有此第一義苦,施設無智;由有此故,施設治彼出世之慧;由有此故,施設彼果寂滅涅槃。是故彼彼諸法說與彼彼諸法相對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八十四:「又約不隨所欲義故,說有三縛,謂貪、瞋、癡,依三受故。由彼因緣,雖欲脫彼,而不能脫,故名為縛。又煩惱品麤重種子之所隨逐,說名隨眠,是隨縛義,是微細義,取其根本,但有七種。又從煩惱生故,親近煩惱故,隨惱亂心故,名隨煩惱。除七隨眠,所餘一切染汙心法皆隨煩惱。又現起相續無斷絕義,說名為纏。纏有八種,謂無慚等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八十九:「由五種相當知安立諸受差別:一、自性故;二、所依故;三、所緣故;四、助伴故;五、隨轉故。自性故者,謂有三受:一、苦;二、樂;三、不苦不樂。所依故者,謂有六種,即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與意。所緣故者,謂色等六所緣境界。助伴故者,謂想、思,或餘善、不善、無記心法與此相應。隨轉故者,謂此相應心,由依彼故,三受隨轉,彼為諸受同生同滅所依止處。
復次,如是五相安立諸受,當知復有八種差別:一、內處差別;二、外處差別;三、六識身差別;四、六觸身差別;五、六受身差別;六、六想身差別;七、六思身差別;八、六愛身差別。當知此中,由三和合義,立前三差別;由受因緣義,立第四差別;由三和合觸果義,立第五差別;由分別受隨言說義,立第六差別。所以者何?受諸受時,作如是想:「我今領受此苦、此樂、此非苦樂,亦復為他隨起言說。」由業、煩惱二雜染義,當知建立第七、第八兩種差別。所以者何?由於彼受若合若離起思造作,如如發起思所造作,如是如是生愛求願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九十六:「復次,於諸界中略有二種界差別性。云何為二?一者、他類差別性;二者、自類差別性。他類差別性者,謂眼界異、色界異、眼識界異,如是乃至意識界異。自類差別性者,謂即彼界,或順苦受,或順樂受,或順不苦不樂受。由是為緣,能生三受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一百:「云何建立分位差別?謂苦分位、樂分位、不苦不樂分位,即是能順三受諸法。
云何建立品分差別?當知建立所治、能治二品差別,謂染不染法、下劣勝妙法、麤細法、執受非執受法、有色無色法、有見無見法、有對無對法、有為無為法、有漏無漏法、有諍無諍法、有愛味無愛味法、依耽嗜依出離法、世間出世間法、墮攝非墮攝法。
當知此中,由五因緣建立染法:一者、於三受中,如其所應,為雜染故;二者、能遍攝受諸煩惱品麤重性故;三者、能遍攝受現法、當來非愛果故;四者、能遍連結生相續故;五者、能遍障礙一切善法及於所知障智生故。由是因緣,名為染法。與是相違,應當了知不染法相。此不染法略有二種,謂善、無記。」
生苦
從台灣進入疫情月餘,我們也能看到許多不同職業的人對於抗壓性嚴重缺乏,他們可能是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頭,所以一旦遇到問題不是抱怨他人、就是訴說與撰寫充滿了仇恨的語言與文字。政治家失去了對國民負責任的信念,僅只是為了自身利益,宗教家忘記了讓眾生減少痛苦增長智慧的願力,自己反而跟著增長仇恨起來了,而詩人學者教授們,平常教誨學生需要多培養氣質,如今觀看其文也是不斷強調仇恨心,並且用詛咒的文字對於一切防疫的第一線人員,特別是政府機關,只要不是他所支持的政黨,他皆下了種種詛咒,希望他們快快死去。
以前三十歲左右,一個人除了公司的事業需要兼顧之外,還得養活家裡包含我總共十人的開銷,每箇月二十多萬台幣算是基本的,帶父母散心、帶出國也都是我一個人支出所有費用,包含家裡的兄弟姊妹,打電話來哭著喊沒錢,我二話不說直接匯款十萬、二十萬,還不包含公司的開銷。經年累月下來,常常每日睡眠不到三小時、五小時,面對客戶、友人也是依然保持笑容,面對家人負面的能量,自己學會轉念成為正面能量,面對抗壓性,我是自小就習慣了。
富不過三代,到我剛好第四代,家裡經歷過生意失敗、全家跑路北上,說是失敗一部分原因在於家族因土地糾紛欺騙爺爺而感到失望,不如北上發展,畢竟南北都是家。六歲的我一直記得在火車上吐了,因為暈車。
我一直以為努力賺錢,全家人就能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,事實上不然,有錢了,爭吵更是不斷,看著家人為了錢而爭吵、新進的成員為了一點房地產、錢而耍心機,你說鄉下人就單純?我可不這樣想,當一個人為了爭奪資源,他一定會排除住在大城市之中的當地人,這到哪裡都一樣,因為這是貪、瞋、癡有漏種現行之故。
佛告羅睺羅:「有三受——苦受、樂受、不苦不樂受。此三受何因、何集、何生、何轉?謂此三受,觸因、觸集、觸生、觸轉;彼彼觸因、彼彼受生,若彼彼觸滅,彼彼受亦滅、止、清涼、沒。如是知、如是見我此識及外境界一切相,得無有我、我所見、我慢繫著使。」
大論說:「又生苦者,謂於生時,發生種種身心苦受,非生自體即是其苦,為苦因緣,故名為苦;廣說乃至求不得苦,謂由所求不得因緣,發生種種身心苦受,非求不得體即是苦,為苦因緣,故名為苦。如是當知,略說一切五取蘊苦,謂由生等異門,唯顯了苦苦;由此五取蘊苦,亦顯了所餘壞苦、行苦。所以者何?如五取蘊具攝三受,如是能與如前所說苦苦為器,當知此中亦即具有前所未說壞苦、行苦。」
每日閱讀到關於台灣疫情而爭執之政客等人之負面能量新聞,就知道彼等抗壓性不足,不論是貴為議員、教授、學者、乃至宗教家,平常沒有嘗試過什麼是人生抗壓性,所謂的底谷不是沒錢,而是那種心境如枯水之井一般,對於現世的各種人事感到厭倦,抗壓性的不足,每天過的太閒才會去耍心機,目的也不過是為了那一點利益,何必呢?年紀這麼大了,還像小朋友一樣,真的很可憐,非常無知。
看到這些人日常生活比其他人過的好,為什麼不知足?不懂得感恩?我覺得他們很可憐,非常可憐。人生可以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,並不是每日在炫耀自己擁有什麼,而是能夠給予別人什麼,也不是每天說一些愚蠢的語言與動作,而是要懂得奉獻生命。
有時候回南部與家族會面,看到從沒經歷過挫折的同輩、晚輩對於生命各種苦、樂受充滿困擾,有的吸毒、有的開跑車邊喝酒邊開車結果出車禍、有的年輕時就是紈褲子弟,在學校與人打架殺了人跑去澳洲躲避、有的長輩也像晚輩一樣沒有責任感,當初欺騙爺爺土地的,自己也得了舌癌,跑遍台灣與中國的各大醫院,諸如台大、協和醫院都沒有辦法獲得有效治療與改善,這就是因果總在你最輝煌的時候現行,而且會感受到非常痛苦。有的長輩遇到問題不是逃避、就是與當地權貴掛勾,因為他們自己就是權貴,也是很可憐。我同情他們不懂智慧的追求,父母如何,子女也會看著學,而且有時候因果報在自己子女身上就更為痛苦了。如何脫離輪轉苦海?當然也要看自己是否有無慧根,無論如何,我都為他們念誦佛經回向給他們,最後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慧根了。
大論言:「云何建立三種苦性?謂先所說生苦乃至求不得苦,即顯苦受及所依處為苦苦性,如是名為建立苦苦性。諸有是彼所對治法,謂少是老所治,無病是病所治,命是死所治,親愛合會是怨憎會所治,非愛別離是愛別離所治,所求稱遂是求不得所治。復有苦受及所依處所起煩惱,復有無病等順樂受處等及彼所生受所起煩惱,如是總說為壞苦性。此中,樂受及所依處,由無常故,若變若異,受彼增上所生眾苦。若諸煩惱於一切處正生起時,纏縛其心,令心變壞,即生眾苦,故名壞苦。如世尊言,入變壞心,執母邑手,乃至廣說。又如說言:「住貪欲纏,領受貪欲纏緣所生身心憂苦;如是住瞋恚、惛沉睡眠、掉舉惡作、疑纏,領受彼纏緣所生身心憂苦。」由此至教第一至教,諸煩惱中苦義可得,壞義可得,故說煩惱為壞苦性。如是名為建立壞苦性。」
我感到自己很幸運,感謝上蒼(雖然佛教不說上帝)給予我年少時經歷過這麼多的苦難,我也很感恩我自己從小祖父的教育、學習佛法,領悟許多人生的真諦,面對任何困難,都能有笑容,並且懂得自我嘲笑。人的心識其實就是宇宙,因為外境不過為第八識所變之相,於同一境界而生之共相。很多人說要修行,或者按照世俗的道理說要成長,要有責任。其實也不必說太深入,因為許多人沒有經歷過太多的苦,說太多也無意義,因為體會不到。面對任何境界生起時,你是否能夠保持正念相續並且學會轉念,轉念,實際上就是轉伏一切惡心所為善心所,學會了,就很簡單。
多付出,少抱怨,人生才值得。
大海深嶮
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大海深嶮者,此世間愚夫所說深嶮,非賢聖法、律所說深嶮。世間所說者,是大水積聚數耳,若從身生諸受,眾苦逼迫,或惱、或死,是名大海極深嶮處。愚癡無聞凡夫於此身生諸受,苦痛逼迫,或惱、或死,憂悲稱怨,啼哭號呼,心亂發狂,長淪沒溺,無止息處。多聞聖弟子於身生諸受,苦痛逼迫,或惱、或死,不生憂悲、啼哭號呼、心生狂亂,不淪生死,得止息處。」
《成唯識論述記》卷第七本:「以外喻識。如多波浪、鏡像,以一大海、一鏡為依,起多浪、多像故,依一本識心,多識俱起。此並五十一、七十六、《解深密》文,皆有此文。此八證中,業用證也,一念之中,有四業故。而今有人云八識不異,如浪、像故。今說不然。彼依少分相依道理為喻,非盡理故。」
《瑜伽師地論》卷第九十:「復次,海有二種:一者、水海;二、生死海。由三種相,當知水海與生死海而不同分。何等為三?一者、自性不同分故;二者、淪沒不同分故;三者、超渡不同分故。
此中,自性不同分者,謂水大海用色一分為自性故,有邊有量;生死大海用一切行為自性故,無邊無量。
此中,淪沒不同分者,謂若所有淪沒,若由此淪沒,若如是淪沒,皆不同分。謂水大海,或傍生趣,或有人趣,於中淪沒;生死大海,諸天世間亦常淪沒。
又水大海,唯由身故,於中淪沒;不由語故,不由意故,不由貪故,不由瞋故,不由癡故,不由生等眾苦法故,於中淪沒。此中宣說諸業、煩惱、彼果三分,如其次第,應知彼相。生死大海,亦由身故,乃至亦由生等苦故,於中淪沒。諸出家者由妄尋思,由妄觀察,由自所起諸邪分別,發起種種不正尋思,令心擾亂,於生死海恒常淪沒。又餘外道,諸煩惱繫所纏繫故,於生死海恒常淪沒。諸在家者恒常無間,眾苦逼切,煩惱燒然,而不能厭,故名淪沒。其餘依止諸業、煩惱,於諸生處往還無絕,故名淪沒。其水大海,唯墮其中,暫時衰損;或傍生趣,由業、煩惱一分勢力而生其中,暫時淪沒,而非究竟。當知是名沒不同分。
此中,超渡不同分者,謂水大海,未離欲貪諸異生類尚能越渡,何況其餘。生死大海,三分建立:未離欲者,由五可愛境差別故;已離欲者,由意所識可愛諸法境差別故;諸有學者,由內六處有差別故。其未離欲諸異生類,於五可愛境界大海未能超渡。其已離欲諸異生類,於內各別六處大海未能超渡。由彼於此未超渡故,於前二種境界大海亦未超渡。其有學者,普於六處遍知為苦,即於所緣修習正道。彼由安住如是住故,於未離欲、已離欲地二種境界所有心意所緣境相明了現前。又由猛利觀察作意,於先所見等隨憶念,由此因緣,於彼速疾以慧通達,亦能除遣。又彼於其六處大海速能超渡;能超渡故,於前二種境界大海畢竟超渡,及能超渡能發棄捨所學煩惱,能發尋思亂心煩惱,能發耽著世間利養恭敬煩惱,能發一切惡行煩惱。」
輕垢常犯,又有何益
世間之樂莫過富有、俊美,富有、俊美莫過意識恆喜樂,喜樂之境莫過坐禪。於坐禪中觀上述所說世間之樂,則毫無所樂可言,飲食不過二食,至多三食,而所睡不過一席,再怎麼富有,打造黃金所製作之床,亦睡眠不過八時。而所騎乘之車,往昔從天子駕六逐漸演變成一人駕一載多,雖所穿絲縷過日則臭,無所可戀,此即世間以苦境為樂境之相。
日本圓仁法師為入唐八家之一,亦為天台最澄弟子,其《顯揚大戒論》說:「夫菩薩戒者,流轉不滅之教也。盧舍那佛傳之於前,文殊師利弘之於後,故與彼談小乘者,一道而二門。與此說聲聞者,異器而同響。我本朝馳神真際求法道邦,先請業者偏執律儀,後研精者更傳圓戒,猶如前途覆車而未返,晩進指南而必達,自後師資不絕,積習爲常,論者車(東)西互相矛楯,殊恨保執者自謂除小律儀更無大乘戒,遂毀梵網宗以爲沙彌宗,貶三聚教以爲非僧教,悲哉知其一而不知其二,未可與談道者也。」千年之前的爭端,如今亦重複上演,此等即所閱、所學不深,故有所爭。《梵網》諸經所爭,不過千年,然菩薩律儀本應當學,若未能及則當生慚愧。
有人雖言佛前燃戒疤為「陋習」,然真燃戒疤者是感受不到痛楚,僅有法喜、慚愧。當然,若以表相之戒疤以求自我為上,則以失去菩薩律儀,並未真實求受菩薩律儀,如同世人,穿衣打扮如是而已。
圓仁又引:「若佛子應如法次第坐。先受戒者在前坐,後受戒者在後坐,不問老少比丘比丘尼貴人國王王子乃至黃門奴婢,皆應先受戒者在前坐,後受戒者在後,次第而坐。莫如外道癡人,若老若少無前無後坐無次第兵奴之法。我佛法中,先者先坐,後者後坐,而菩薩不次第坐者犯輕垢罪。」如今則多為國王王子先坐,先受戒者後坐,如何得菩薩律儀?輕垢常犯,又有何益?
世間之樂不過一瞬,禪悅之樂與人類五欲之樂相較為上,又何需求人類五欲之樂?若懂此理,飲水亦如甘泉。因為未明,才有諸多惡惱。智者云:「今明此止,但制心一處,則五輪自發。譬如淨水無波,則萬像悉現,止亦如是。」未得止,是故於諸世間之樂恆常追逐。
關於日本佛教,你只能把日本佛教當成一種文化財或者文化人之生活方式,如果用符合佛教戒律之生活看待日本佛教,那麼,你會很失望。日本佛教之僧職區分多種,如管長、座主、上人等,這些都算是世俗法,如同一般企業設定董事長、總經理等職位一樣。保存佛教經論、解釋與繼承傳承跟文化財又有些差異。
一般說中文的族群對於佛教僧侶之戒律非常重視,所以縱使不學佛者看到諸多在家、出家者不符合戒律,也會嗤之以鼻,認為彼等為什麼會比一般世俗善人還不如法?而一般不懂學問之阿婆、阿公也對於戒律一門極為重視,彼等重視的是行門,所以常常聽聞或者眼見諸多修行人坐化往生等事蹟,如果又流落於崇拜或者迷信,那則不可,此等乃藉由行門去證明佛法是可行的。
學佛還是要以解脫為主,而非單求表面功夫,當然懂文化也是頗重要,然畢竟非學佛者所追求之究竟法。當然如果用戒律去壓制他者,則其本身也不契合戒律制定之因。然而日本佛教一般在禮儀、學問嚴謹之態度皆勝過諸語佛教,佛教徒也應當學習彼等之優點,倘若僅只觀看缺點,則無能勝進修學,一般佛教學者若能與日本學者於學問嚴謹、禮儀、態度謙虛之中學習,也會收益良多,而此,正好是漢、藏語系佛教徒師生所應當學習之處,互相攻訐、虛執光陰,著實無意義,缺乏修養與雅量不足為取。
日本佛教寺院一般還會經營不動產等三十多種需要扣稅的事業類別,而「永代供養」的墓地經營也算是其主力,有人認為一切世俗善法都應該去實踐,對的,但不是要你去經營這些產業,此等皆為本末倒置,倘若是,那麼日本佛教做的確實是非常徹底的去實踐世俗善法了。然而,究竟何謂佛教?佛教的本質是什麼?如何脫離煩惱解決諸苦?我想這才是最根本的。
然而其他語系的佛教也有這樣世俗化的趨勢,諸如於佛寺或者佛教團體經營文化財等事業,實際上對於解脫道、菩薩道來說,都不是究竟之法,也是一種對於世俗貪愛法的依戀,有依戀,又如何出離?「菩薩若不如法住者,衆生輕慢而作是言:汝自不能如法而住,云何教他?」
陸續將日本東密 興教大師 覺鍐、新義真言宗 賴瑜僧正、入唐八家 慈覺大師 圓仁、日本天台傳教大師 最澄著作約莫七十餘部整理。
另同時也整理了關於東密、天台密三大部著疏《大毘盧遮那成佛經疏》、《金剛頂經疏》、《蘇悉地羯羅經疏》二十七部。
新義真言宗對於法身真如的解釋與古義有所不同,如賴瑜認為:「所以自性身有本地、加持二義,以加持身自受法樂說而領解本地無相之自證也。」然在智證大師圓珍則認為「佛加持身即受用身者(自受用身也。」,慈覺大師 圓仁與圓珍意同。
實際上我們可以從入唐八家了解到當時唐代傳承至日本所做的演變,而對於此等演變的了解,也能充分的理解到所謂的唐密、台密二宗除了廣引唯識宗、天台宗、華嚴宗教義之外,對於《起信論》、《釋摩訶衍論》也有互相批駁的見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