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唯識春秋》(十四) - 演說一乘,無三差別

《唯識春秋》(十四)
《唯識春秋》(十四)

演說一乘,無三差別

人類的罪行並不會因為你是什麼種族、膚色、國籍而有所不同。他說唯有一乘別無三乘、五乘,可是他又認為這唯一一乘只有他自己的種族能證得,其他種族皆不能證得,人們總是有潛移默化的歧視,就連學習佛法者,也有這樣的歧視,歧視其他種族無可能得證佛乘,如此建立之一乘,實際上乃為無種性人之見解,既自種族唯能得證,如何唯一乘?猶如執著迦葉有、執著迦葉無,皆落於一邊,於此有、無之執取,則為俱生我執。如《成唯識論》說:「俱生我執,...二、有間斷。在第六識,緣識所變五取蘊相,或總或別,起自心相,執為實我。」

天台智者大師說:「演說一乘,無三差別,皆悉到於一切智地。」然於彼等人卻未見智,僅只見愚癡。然一闡提又如何成佛?一遍照師於《能顯中邊慧日論》說:「故知經說有一闡提名為無性,而復說言當得成佛,據有種子,密意說無。」

《大乘阿毗達磨雜集論述記》卷第六:「問:何等名餘心所有法?答:所謂作意、觸、欲、勝解、念、三摩地、慧、信、慚、愧、無貪、無瞋、無癡、勤、安、不放逸、捨、不害、貪、瞋、慢、無明、疑、薩迦耶見、邊執見、見取、戒禁取、邪見、忿、恨、覆、惱、嫉、慳、誑、諂、憍、害、無慚、無愧、惛沈、掉舉、不信、懈怠、放逸、忘念、不正知、散亂、睡眠、惡作、尋、伺。 此心所法有五十五,受、想二數,蘊中已說,標行蘊主,復已說思,故列名中無此三法。雖標行蘊已顯思名,未釋體用,為彰體用故,於別釋有五十三。 何故此等名心所法?《成唯識》說:「恆依心起,共與心相應,繫屬於心,故名心所,如屬我物,立我所名。心於所緣,唯取總相;心所於彼,亦取別相。助成心事,得心所名,如畫師資,作模填彩。」所餘門義,至下當知。」

眾生心所雖有五十五或別說五十三,然依據玄奘弟子慈恩基師註解《對法論》引《成唯識》說為什麼稱此等為心所法?乃因此等等種種見、忿、恨、覆、惱、嫉、慳、誑、諂、憍、害、無慚、無愧等皆依心起,並且與心相應而繫屬,種子說,並非唯識宗或者瑜伽師地論突然就有的見解,諸多中觀師對此並不熟捻,種子說於五佰阿羅漢所造《大毗婆沙論》中即有提及。如說:「善根有三種:一順福分,二順解脫分,三順決擇分。順福分善根謂種生人、生天種子。順解脫分善根謂種決定解脫種子,因此決定得般涅槃。順決擇分善根謂煖、頂、忍、世第一法。」以種子作為世、順解脫分善根,謂有決定得此而決定得般涅槃。或說:「或復種植三乘種子引得三乘菩提涅槃,如是皆由大悲威力。」

然此《大毗婆沙論》與《成唯識》所言種子又有不同,如《述記》說:「此中答意:彼世間、聖教所說我、法相,雖無於真,方可假說,然依內識之所轉變,謂種子識變為現行,現行識變為種子及見、相分,故名為變,依此所變,而假施設為我、法相。心變真如,亦名為法。若實真如,不可說為法與非法,非識所變,故非彼依。」《述記》依內識轉變,故有種子變現行、現行識變種子、見分、相分,以識變之義而依此有種種假法建立之我、法相,既說假施設,如何又有學人計著唯識所言種子及見、相分為實法?唉,悲夫,讀經論而不知用心,隨意曲解聖言作為己意。後又說心變真如義即亦是法,非實真如,實真如離法與非法之故,除二邊之故,於此又能知唯識所言真如,非識所變之有為法,於此句既說真如離一切法、非法為勝義諦,又如何錯解為世俗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