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雀苗裔
時彼蟲神排攩大山,推迮王上,及四兵眾,無不死盡。眾人唱言:「快哉!快哉!」是世人相傳,名為快哉。彼王終亡,孔雀苗裔於此永終,是故世間富樂不足為貪。阿育大王有智之人,覺世無常,身命難保,五家財物亦如幻化。覺了彼法,勤行精進,作諸功德,乃至臨終,係心三寶,念念不絕,無所悋惜,唯願盡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
《解深密經疏》卷第八:「法涌當知!譬如有人,盡其壽量,習辛苦味,於蜜、石蜜上妙美味,不能尋思,不能比度,不能信解。
就釋文中,依五種樂,喻上五相,即分為五:一、出家上味勝樂喻;二、遠離五欲妙樂喻;三、賢聖默然靜樂喻;四、滅諸表示寂樂喻;五、離諸諍論覺樂喻。此即第一、出家上味勝樂喻。
言譬如有人等者,如人一生常食苦味,於石蜜味不能尋思、比度、信解。在家亦爾,久在生死,恆習在世間憂苦麤味,於出家樂妙梵行味不能尋思、比度、信解。故《瑜伽》云:「正信捨家,趣於非家,解脫樊籠居家迫迮種種大苦,名出離樂。」又《涅槃》云:「居家迫迮,喻如牢獄,一切煩惱由之而生;出家寬曠,猶如虛空,一切善法由之增長。若在家,不得盡壽淨修梵行,我今應剃除鬢髮,出家修學無上菩提。」又《智度論》第三卷云:「孔雀雖有色嚴身,不如鴻雁能遠飛;白衣雖有富貴力,不如出家功德勝。」
然此出家自有二種:一、形出家,如上所說;二、心出家,如《維摩》云:「雖為白衣,奉持沙門清淨律行;雖處居家,不著三界;示有妻子,常修梵行。」又彼復云:「但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,是即出家,是即具足。」依《成實論》,有其四句,謂有僧威儀無僧德、無僧威儀有僧德、有僧威儀有僧德、無僧威儀無僧德,尋思即可知。
此喻意云:尋思、比度、信解,世間三智,但得有漏麤境之味,未得出世三無漏根自內所證真如妙樂。真諦三藏亦同此意。《解節經》云覺觀、比度、憶持;《深密經》云不能知,不能覺,不能量,不能信。」
《大乘阿毗達磨雜集論述記》卷第二十五:「復有四種意趣,由此意趣故,方廣分中一切如來所有意趣應隨決了。
初中,初標後解。
何等為四?謂平等意趣、別時意趣、別義意趣、眾生意樂意趣。
解中,初徵列,後別釋。
平等意趣者,如說「我於爾時曾名勝觀如來、應、正等覺」,與彼法身無差別故。別時意趣者,如說「若有願生極樂世界,皆得往生」,「若暫得聞無垢月光如來名者,即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決不退轉」,如是等言,意在別時故。別義意趣者,如說「一切諸法皆無自性」,如是等言,不可如文便取義故。眾生意樂意趣者,謂於一善根,或時稱讚,為令歡喜勇猛修故;或時毀呰,為遮得少善生喜足故。為貪行者稱讚佛土富樂莊嚴,為慢行者稱讚諸佛或有增勝,為恆悔惱障修善者說如是言:「於佛菩薩雖行輕毀,然彼有情亦生天趣。」為不定種姓者捨離聲聞下劣意樂故,記大聲聞當得作佛,又說一乘更無第二。
四意趣:第一、除佛障;第二、除懈怠障;第三、除輕聖法障,多百千佛所修行,方聞此經等是;第四、除五障,如文可知。《攝論》不及此,然聞多寶佛與此自出,別四意趣。《攝論》第五云「遠觀於他,欲作攝受,名為意趣」,即為教初發心,名為意趣;「近觀於他,欲令悟入,說名祕密」,即發心已,為令入道,名為祕密。以此之義,故有差別。
初意趣即治輕佛障,外謂佛始有,非久已聖,我師久已成道,故說曾為彼佛等。如彼論釋,即彼佛言。如云「有意緣互相似性」。
第二意趣謂治懈怠障,故令念佛等,謂「由唯發願,得生極樂國土」者。此別時意不障行願相扶,若行願相扶,至初地故。如「但由一錢,而得於千」。
三、別義意趣為治輕法障,此論文唯說無自性等。如《攝論》云:「若已逢事爾所殑伽河沙等佛,於大乘法方能解義,以證相大乘與教相大乘甚有差別。」謂眾生輕法,大乘法亦爾,未為甚深,故言之云,若逢事多佛,方能解義,隨言義、內證義甚有差別。
第四意趣為除小善生足、貪、慢行、惡作、不定性等說。《攝論》唯有除小善生足障而無餘者,據一隅故。稱讚佛土等,以貪世間富樂故,故讚淨土多諸富樂。恃己強力,與叡財等,故稱讚佛。以曾造罪,恐不生天,故除惡作障。引不定種姓聲聞,廣如別鈔章記,及《顯揚》第十六等,廣說四種聲聞等。」